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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东明说:我们这样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。
潘东明说:你为了他守身如玉,可惜罗昊早就忘记了你谢乔。
她很奇怪当她听说罗昊与别人订婚后为什么不哭了,潘东明让她滚的时候她感到很委屈,因为他的朋友都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着她,她觉得她一点都不可怜,是她先对不起罗昊,罗昊离开她是早晚的事,她有什么可怜?她有很多眼泪,每天都要哭,这几个月来她把自己哭空了一样,哭到后来,她知道她哭的不再是因为想念罗昊,也不是哀悼她死去的爱情,她渐渐明白,就算她哭干了所有的眼泪,那些开心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,幸福那么远,离她十万八千里,那是一件奢侈品,穷尽她毕生的财富她也买不起。
她只是哭她自己命太衰,她亲眼见证了她的父母从恩爱到决裂,她只是渴望幸福渴望爱情,她以为她能扭转人生际遇找到爱她至宝的男人,她也曾经以为她已经找到,可是命运之神却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,命运之神太残酷也太吝啬,让她轻易的得到再狠狠的夺去,夺去的不止是她的爱情幸福,还有她的血肉灵魂,她被撕成碎片血肉模糊,当初拿起刀片毅然割开血管的壮举,如今再也没了那时的勇气。
谢乔不止一次悄悄的看着那套首饰发呆,耳边隐约有声音说,你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订婚了,你就死了心吧。有些后知后觉的钝痛像藤蔓一样裹上来,生着倒刺的藤蔓慢慢刺进她的心里,那颗小小的跳动着的心脏终于千疮百孔,她任由那些痛撕扯着她的身体,直至没有知觉。
杨群的鄙视,潘东明的冷酷,她都不在意,她的尊严早在拿着那六万块钱时就像脆弱的蛋壳一般被击的粉碎,看着西山头的夕阳她的眼睛渐渐发花,一种从骨头深处散发出来的疼让她悄悄伸手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,怎么还这样疼呢,她想,比刀片割开皮肉还要疼,原来还会这样疼,她老是以为她早已死去,还在喘息的不过是一具没有感觉没有生命的空壳,可是罗昊订婚了,他忘记了她,潘东明说他比她懂得识时务,杨群说的不错,她就是一个花瓶摆设,她能带给罗昊什么呢,什么也不能,只有屈辱,罗昊早晚都会知道她龌龊的过去,现在这个结果也不错,他跟别的女人好了,总好过他知道自己曾卖身给潘东明后厌恶她强得多。
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打断了她的冥思,是管家指挥着几个工人把别墅里的窗帘全部焕然一新,刘嫂笑嘻嘻的拿来漂亮花色的床上用品上楼来让谢乔过目,谢乔看着那些昂贵的布料奇怪的说:“不都是新的么,怎么都要换了?”
刘嫂回答说:“潘先生说都要换了,让您挑挑颜色。”
谢乔听她这么一说脸就红了,因为潘东明开始每天回来潘府过夜,这可惊坏了所有人,而且前两天潘东明命她从客房搬到了他的主卧室里,虽然他总是板着脸不跟她说话晚上也不碰她,又对她极为冷冷淡淡,但两个人还是一张床上睡着,每晚上都是潘东明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,她都能清晰的听到他心跳的频率,天气已经渐渐变凉,这里又是地处半山中,房间又大又冷清,而他的身子那么火热,有时候她好不容易睡着又半夜醒来发觉自己紧紧的窝在他怀里,他的呼吸浅浅的就在耳边,跟自己的几乎同步,有种亲密的错觉,每次她都要惊慌失措的悄悄躲开,但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还是一样的躺在他怀里,后半夜更冷,现在还没到开始用暖气的时候,她又畏冷,她还安慰自己说这床肯定是倾斜的,不然她怎么老是滑到一边去。
她的电话响了,拿起查看居然是杭州的号码,是妈妈,挂断电话后谢乔默默的看着刘嫂给大床铺上崭新的银灰色床单,也换了一床更大的薄被,又把她刚定做好的衣服从客房抱过来挂在潘东明的衣柜里,现在一打开那扇巨大的衣柜门就能看到,她与潘东明的各种衣服,如楚河汉界一般规规矩矩的分在衣柜两边,她看着衣服发呆出神,她有一个更急切的问题需要解决,潘东明今天并没有出门,而是在隔壁的书房里开一个视频会议,她已经在书房门口转悠了一会儿了,但是她没有勇气去敲门,她一直在想应该怎么跟潘东明说这个棘手的问题。
当她再次转悠在书房门口的时候,刘嫂端着咖啡上楼,看见一直来回不停走动的谢乔时愣了一愣,谢乔却是想了想还是迎过来红着脸对刘嫂说:“我去给潘先生送吧。”
刘嫂含着笑点头,把托盘递给谢乔,心想这孩子可是开窍了,知道哄男人了。
刘嫂走后谢乔对着书房门举起手又放下了几次,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轻轻敲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
谢乔打开书房的门就看见潘东明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,正在聚精会神的看面前的电脑,电脑里传出一个男音正在向他汇报工作进度,谢乔轻轻的走过去放下咖啡,潘东明头也不抬的摆摆手,意思是她可以出去了,谢乔暗自咬咬牙站着没动。
潘东明有些不耐的扭头刚想张口训人却发现来人居然是谢乔,他诧异的看看谢乔又看看桌子上热气腾腾的咖啡,问:“怎么是你?”
谢乔鼓足了勇气轻声说道:“我,我有点事,要跟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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