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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手合十,拜了下去:“这本就不关他的事,您食贪念。我虽然不是恶鬼,但也留在牌子上有三百多年。因为一直想在看他一面,才让我能附身在他曾经亲手缝制的牌子上,所以我留在您这行不行?”
她扭过头不去看王磊,“无论是死还是其他代价,让他走吧。如果不是我贪心,他这一世本就应该顺顺利利的。”
陶甜笑了一声,声音像沁了毒药的蜂蜜:“知道自己贪心?倒是不多见,那就留在这里陪我打发时间。”说完还朝着徐行止眨了眨眼。
白色的烟雾变为针,王磊的泪水从指缝中流出变为丝线,他拿起面前的鸳鸯牌,接过从空中飘来的针。
王磊口中传出陌生的声音,声音嘶哑:“秀娘,我替你去宫里。这绣法我学的比你好,这宫里吃人不吐骨头。更何况这次绣的衣服不一般,你等我回来我们成亲好不好?”
那紫衣女子站起来,蹲在地上。静静的看着王磊手下缝补鸳鸯牌子的动作:“你食言了,这牌子给我后你再没回来过。”
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,滚落在地面上,“哈哈,给皇家的绣殡葬衣服的绣娘,竟然也要死。30两银子就买了你的命,我在宫门口等了你好久好久。那太监竟然告诉我,老祖宗在地下也要人去绣衣裳……你命真不值钱啊,真是不值钱!”
说完她手抚上王磊的手,淡淡的白光从她手中出现。撕裂的鸳鸯牌本来已经被缝补了大半,却重新散开变回一条条丝线飘在空中。
王磊呆呆的坐在凳子上,看着丝线重新交织。
女子将眼泪擦下,轻轻在王磊侧脸落下一个吻:“上一世,我们没有好的结果。我就不等你了,太久了,实在是太久了……”
丝线重新纺成一只飞起的鸟儿,仿佛要冲破蓝天。牌子啪嗒一声落在桌面上,人影消失在空气之中。
陶甜撑着下巴,舔了舔嘴唇瞪了一眼徐行止:“这种生意以后少来找我,听起来就涩口,更不用说尝起来,我回头还得帮你送魂。”
徐行止抬眼,瞥了一眼陶甜,调侃道:“下次不来了,牌子修好了,你快把烟散散,别让人报火警。”
陶甜朝着外面一指,烟雾瞬间涌出房间,消失在院子。
“你知道什么最讨厌吗?是臭管闲事的,人醒了你自己解释吧,我要去补觉。”说完她拍了拍衣服,往桌子上扔了两坨铜锭。铜锭发出闷响,“拿去看看,下次别来这么早,烦死了。”
徐行止将杯子里微凉的茶一饮而尽,倒扣在桌面上:“小八,你知道陶老板这叫什么吗?”拿起桌面上的铜锭在手心转了转,放进口袋,拍了拍王磊的肩膀,“修好了,别睡了,太阳晒屁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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