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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夜奇怪备注的微信，如同奇怪开始却没有完整结局的故事，是生命中微不可闻的小小插曲，程芸嘉不是没想过可能是他，可是他又如何。不是一路人，何苦徒增添烦恼。妓女两个字已经很麻烦了，生活并不轻松，不该想的不想，是她云端坠下的教训。

也许没人认为妓女是份职业，有人管它叫做鸡的，有人管它叫卖批的，叫法很多，各有不同，相同的都是鄙夷不屑。嫖客和妓女明明是离了谁也活不了的一体，但总归是给钱的更高贵一些，或者说侮辱女性更能带来凌辱的快感。

程芸嘉却没这么想过，她当这是她的工作，有固定的上下班时间，有实实在在的职场，她也是凭劳动换的，要说唯一一点不好，就是容易得病。

伯劳晚上6点开始营业。距离和邓彦文的插曲已经有一个月。期间妈妈桑旁敲侧击问过情况，程芸嘉直接了当说没戏后，态度转了180度，本来还想提协着多上几次顶层，说不定有些大老板就喜欢这种艳俗款的，看来还是没那个命，就任由她在下面大厅拉些散客，当不入流的鸡。

最近生意不好，一个月了，她才接了几个生意，大方的没有，都抠搜到要命。眼看连例钱都不够，程芸嘉想，今晚一定要调个大的。

来回晃了几圈，都没找到合适目标，不然就是被对手捷足先登，实在是有些泄气，她点燃根烟，靠着吧台，吞云吐雾起来，眼神却还在搜寻，就看到妈妈桑从旋转楼梯下来。

妈妈桑招手，让她过去，程芸嘉不太愿意，肯定又是催给例钱，都说了最近手头紧，缓两天了，被人追着要钱真的很不爽。可纵然有天大不满，她也不敢开罪她，拿上外套，挂着招揽客人的假笑，迎上去。

“妈妈桑找我吗？是有什么好生意吗？”

“诶芸嘉，你是会算吗？还真有好生意，有认识的贵人都不跟妈妈说一声，早知道调你上去了。”

“人家指名要你呢！以后发达了，别忘了妈妈。”

妈妈桑没想到，今天这位鼎鼎有名的爷居然点名道姓的要程芸嘉坐陪，冒昧的问了一句，人家只回答两个字，故人。

妈妈桑带着程芸嘉去包厢，路上不停叮嘱，仿佛她是第一天做鸡的，可见这位爷来头有多大。伯劳不是一般夜店，来的大人物不少，也很难见妈妈桑这样谨小慎微的。

礼貌的敲了两下，门从里面打开，一个男人坐在昏暗处，看不清模样，妈妈桑朝他寒暄两句客套话，把门带上，只剩程芸嘉一个人站在门口。

“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