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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口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。
陈十三一个激灵,整理好衣服,打开房门。
门口站着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,身穿一身藏青色的官吏常服,面容与陈十三有几分相似,只是多了几分沉稳和忧虑。此人正是陈十三在这世上的便宜老爹,陈留县县衙主薄,陈安。
陈安一进门,就皱起了眉头,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:
“你这两天到底在搞什么名堂?”陈安的声音压得很低,却透着一股气势,“把自己反锁在房里,时不时还鬼哭狼嚎的,街坊四邻都以为我们家在办白事!说,是不是在外面闯祸了?”
“爹,您想到哪儿去了。”陈十三连忙堆起笑脸,顺手把老爹让进屋里,“这哪里是鬼叫,我这是在开嗓,开嗓!”
“开嗓?我听着像给猪开膛!”陈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,坐在椅子上,“你什么德性我能不清楚?从小到大,你对什么上过心?说,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。”
自从一个月前,陈十三得了一场重病,高烧不退持续数日,县里的医生看了个遍,全都束手无策,陈安急得就要去郡城寻访名医,没想到,竟奇迹般的自愈了,醒来以后,陈十三脑子也灵光了,虽说还和以前一样吊儿郎当,但确实比以前要懂事、上进很多,只是偶尔会发疯说一些大家都听不懂的胡话,好在周围的人都已经习惯了,只当是大病过后的后遗症。事后陈安对陈十三的改变也曾怀疑过,陈十三告诉陈安自己生病期间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,好像在另一个世界重活了一世,陈安信以为真,只当是儿子的造化,以后再没问过。
陈十三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。他清了清嗓子,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架势,凑到陈安面前。
“爹,您有所不知。孩儿最近偶得高人指点,正在钻研一门惊天地、泣鬼神的绝世武学。此等神功,修炼之时必须摒绝外物,心神合一,方能有所小成。方才那一声长啸,正是孩儿内力初成,真气激荡,情不自禁所致!”
“说人话!”陈安不耐烦的说到
“就是儿子在习武”
“你想习武,爹可以帮你找师傅,爹和振威镖局的铁老镖头还是有几分交情的,你自己瞎练别练坏了身体,”陈安有些担心的说到。
“不用,爹,儿子在异世界游历,得到了一些珍稀功法,不信我演示给你看。”陈十三一边说,一边暗暗运起丹田里那丝微弱的纯阳内力,猛地一拳击出,拳风“呼”的一声,烛台上的蜡烛应声而断。
陈安被他他这颇具声势的一拳,眼神里的怀疑消减了几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震惊。
“这些东西你跟任何人都要不提起,不到万不得已,不可显露你的武功,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懂!”陈安沉声叮嘱道。
“儿子明白,在没有足够的自保之力前,儿子一定死死的把头缩进壳里”
陈十三顺势挺起胸膛,一副少年宗师的派头,“您儿子我,文能提笔安天下,武能上马定乾坤。以前那是不想努力,如今我已顿悟,这小小的陈留县,怕是快要容不下我这条潜龙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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