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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让他在意的是,写生基地的位置是沈砚辞临时定的,除了他和保镖,没第三个人知道。这次痛得这么突然,会不会是有人动了手脚?
十五分钟后,车子停在溪岸旁。陆承骁推开车门,一眼就看到蹲在地上的沈砚辞。他的羊绒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,贴在单薄的脊背上,肩膀剧烈地颤抖着,像风中快要折断的芦苇。阳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,能清晰看到他紧咬下唇的痕迹,嘴角甚至渗着一丝血珠。
“让开。”陆承骁拨开围在旁边的阿凯和阿峰,蹲下身时,刻意放轻了动作。他能闻到沈砚辞身上的松节油味混着淡淡的药香,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汗味,打破了平时那种疏离的精致感。
沈砚辞艰难地抬眼,视线涣散地落在他脸上,认出是陆承骁后,眼神里闪过一丝抗拒,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发出细碎的呻吟。陆承骁没管他的抗拒,伸手想去探他的体温,指尖刚碰到他的后颈,就感觉到沈砚辞的身体猛地一僵,像是被烫到一样。
“别动。”陆承骁的声音低沉,带着安抚的意味,“我带你回去。”他弯腰,手臂穿过沈砚辞的膝弯和后背,轻轻一用力,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。
沈砚辞的身体很轻,抱在怀里几乎没什么重量,陆承骁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,还有透过衣物传来的、不正常的凉意。就在他起身的瞬间,手腕不小心蹭到了沈砚辞的袖口——那里鼓鼓囊囊的,触感坚硬,带着纹路,绝不是画笔或纸巾。
职业本能让陆承骁的指尖顿了顿,下意识地多按了一下。
沈砚辞的反应瞬间激烈起来,像是被踩中了要害,挣扎着想要推开他,嘶哑着喊:“别碰!”可他浑身无力,挣扎只显得更脆弱,反而让那个硬物在袖口里晃了晃,硌到了陆承骁的手臂。
陆承骁的眼神沉了下来。是通讯器,而且是加密款——他在部队时见过类似的,外壳有防滑纹路,体积小巧,能藏在袖口不被发现。沈砚辞一个画家,怎么会带这种东西?
“老实点。”陆承骁加重了手臂的力道,稳住他乱动的身体,“再动,痛的是你自己。”
沈砚辞咬着牙,不再挣扎,却把头扭向一边,脸颊贴在陆承骁的胸口,能清晰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。那声音意外地让人安心,却也让他更焦虑——通讯器里存着线人的联系方式,还有未加密的交易坐标,绝不能被陆承骁发现。
车子驶回洋房时,沈砚辞的痛意稍微缓解了些。陆承骁把他抱进卧室,轻轻放在床上,刚想直起身,手腕却被沈砚辞死死攥住。
“别叫医生。”沈砚辞的声音依旧虚弱,眼神却异常坚定,“我自己有药,吃了就好。”
陆承骁挑眉:“你现在的样子,不像吃片药就能解决的。”
“我的病,医生也没办法。”沈砚辞松开手,后背的痛感还在隐隐作祟,“只会让沈家的人知道,到时候又要借机干涉我的事。”他说得没错,沈家那群人,得知他病情加重,只会派更多人来“监视”,而不是真正关心他的死活。
陆承骁盯着他看了几秒,见他不像是在说谎,转身走向床头柜。抽屉里果然放着一个白色药瓶,标签上只写着“神经痛缓解剂”,没有厂家,没有成分表,透着诡异。他拧开瓶盖,倒出一粒白色药片,指尖能感觉到药片的细腻质感,不像是市面上常见的制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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