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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药的动作依旧轻柔,陆承骁避开伤口周围的神经,碘伏棉球擦过结痂处时,沈砚辞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。“忍忍。”陆承骁的声音放得很低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,“换完药带你去吃点东西,安全屋那边什么都没有。”
沈砚辞点了点头,目光落在陆承骁紧绷的侧脸上。这个总是冷硬的男人,在细节处却意外地细心,知道他神经痛怕凉,会提前调暖空调;知道他伤口怕碰,换药时动作轻得像对待易碎品。这种陌生的暖意,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。
收拾好东西,两人乔装打扮后离开了洋房。陆承骁开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,沈砚辞坐在副驾驶座上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速写本。速写本里不仅有实验室的线索,还有他昨晚画的陆承骁的侧脸——是趁陆承骁守在沙发旁熟睡时画的,线条冷硬,却在眉眼处留了一丝柔和。
车子行驶了一个小时,抵达城郊的一处高档公寓楼。安全屋在十八楼,视野开阔,客厅的落地窗正对着远处的山林。陆承骁打开门,率先检查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,确认没有监控和监听设备后,才让沈砚辞进来。
“随便坐,冰箱里有牛奶和面包,你先垫垫肚子,我去联系技术组,让他们把证据备份传到这里。”陆承骁说完,走向书房。
沈砚辞走到沙发旁坐下,打开速写本,翻到实验室的那一页。他想起十年前,林默曾偷偷告诉过他,周建明有个习惯,会把重要文件藏在带密码锁的钢笔里,那支钢笔是他的战利品,上面刻着一个狼头标记。
“陆承骁!”沈砚辞突然起身,走进书房。
陆承骁刚挂了电话,转头看他:“怎么了?”
“周建明有一支刻着狼头的钢笔,里面藏着重要文件,可能是黑名单,也可能是更多交易证据。”沈砚辞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,“当年林默跟我说过,那支钢笔是他的宝贝,从不离身。”
陆承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这是他们目前最关键的线索,如果能拿到那支钢笔,不仅能确认黑名单上的人,还能顺藤摸瓜,端掉周建明的残余势力。“老顾刚才说,周建明明天会去城郊的古玩市场,说是要卖一幅画。”他立刻拿出手机,“我让阿凯和阿峰去蹲点,摸清他的行踪。”
“不行。”沈砚辞立刻阻止,“周建明老奸巨猾,阿凯和阿峰去容易暴露。我去,我是画家,去古玩市场很合理,不会引起怀疑。”
陆承骁的眉头瞬间拧起:“不行,太危险了,他认识你。”
“我可以伪装。”沈砚辞指了指自己的脸,“换个发型,戴个眼镜,再穿件不起眼的衣服,他认不出来的。而且,只有我知道那支钢笔的样子,能准确找到目标。”
两人僵持了片刻,陆承骁最终妥协了。他知道沈砚辞说得对,周建明警惕性极高,普通保镖靠近只会打草惊蛇,而沈砚辞的画家身份是最好的掩护。“好,但你必须带着这个。”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微型追踪器和一支麻醉枪,“追踪器别在衣服里,麻醉枪藏在画筒里,遇到危险就开枪,我会在附近接应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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