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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行骤然抬眼,笑容敛去,目色死寂,一动不动地看着她,声音寸寸冰冷:“你说什么?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,舒窈索性摊牌,她半眯着眼,弯唇笑道:“你以为我不知道吗,你阿母就系九龙寨里给钱就能上的楼凤,你怎么来的——啊!”
李行没有给她继续说完的机会,他将舒窈一把抓过,她防不胜防,落入他的怀中,只闻冷香扑鼻,是他惯用的须后水,悠悠沁入她的鼻腔,竟出乎意料的好闻。
李行慢慢逼近她,手指一点点摸上她的脸,他轻轻笑了声,语气有不易察觉的凶狠:“是不是从来没有人教过你,有些话该说,有些话不该说?”
“你想做什么?”虚张声势的大小姐此刻才从他看似平静的面容底下,品出一丝暗潮汹涌的意味。
好似大雨将至,乌云磅礴,他眉目间风雨欲来前的宁静令她不自主地后退一步,李行一下松手,冷冷地看着她,目光似昨夜风,秋日雨,清清淡淡,淅淅淋淋地看来,看她跌落在床上,他置身事外。
“想杀我?”李行又笑,却是笑得冰凉,满面阴沉沉的怒火藏在这沉默的笑里:“让我来教教大小姐,该怎么杀我。”
舒窈又一次被他压在床上,她怎能甘心,一双手对着那截洁白的脖颈又是掐又是打,尖锐的指甲划过他凸起的喉结,遍布青筋脉络的皮肤,再落在结实肌肉相掩的锁骨上:“你滚,别碰我——滚开!”
惹得李行呼吸沉重,低低哼出一声,少年原本清越冷淡,如玉石相撞的嗓音点上一层火,染上一层欲,尾音带喘,沙哑低缓,似一杯陈酿多时的葡萄酒,一声便醉人。
她看他,目光惝恍迷离,像是窥见本港纸醉金迷的夜,男人风流旖旎,女人衣香鬓影,欲望交错时,醉生梦死间,看谁不是性感得要命?
他不阻制她的恶行,任由她的手百般作乱。
此时正是白日,有风西来,拂过窗纱,吹来一阵凉瑟,雨后初晴的阳光爬上他清隽挺拔的侧脸,落在他寂寂无声的眼里。
他再看她,眼睛明亮得有几分眩目,点点光芒,似朝晖洒落,那双历来狠辣,习惯握住他人命门的手推高她的衣服,握住她雪白圆润的胸乳,肆意揉玩。
他似朝圣的信徒,俯身亲吻,顶礼膜拜她那美丽到可称圣洁的躯体。
在唇舌捉弄之下,那点俏丽樱红生生挺起,舒窈呼吸渐重,双手只能泄愤地扯动他一头黑发,与她常年精心打理滑如丝绸的细腻发丝不同,李行发质粗糙坚硬,如他的人一般,满身刺头,桀骜难驯。
他捏住她的腰肢,掀高她的裙子,坦露出纤长丰匀,洁白如玉的大腿,与那丛丛掩掩,难寻的露水玫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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