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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,隔壁淋浴间只剩下哗哗流水声。
空气中除了沐浴后的味道,还夹着另一股气味,只是被更重的沐浴液的香气盖住了。
他没在意,甩了甩湿发走到门外,高琅已经穿好衣服背对着他整理着装。
听到声音高琅回过头,见齐惟没吹头发就出来了,三两步走到他面前:“齐先生,您怎么没吹头发,”边说边走到里面拿出吹风机。
齐惟懒得动,往中间凳子上一坐,抬了抬下巴,高琅牵好线走到他后面,手指插.进柔软的发根轻轻抖动。
高琅吹头发的手法很熟练,似乎经常做这件事,吹完发根把手指覆在发丝尖尖摆动,温度适宜,齐惟舒服的叹了口气,手在边上坐垫拍了两下:“吹得我都犯困了,坐下让我靠会。”
把人拽下,身体一歪倒在高琅腿上,不等对方做出反应,拿起他的手放自己脑袋上:“甭吹了,给我按按,这几天没睡好困死了,唉,没有小高师傅我这睡眠质量极速下降,以后没有你可怎么办。”
高琅早习惯他时不时嘴贫,把风关低个档,空出右手按在齐惟额角,不紧不慢按着。
吹风机还在轰隆隆往外吹风,连着插头的线从高琅手上垂到齐惟腿上,弄得他很痒,抬手把线扔边上,打到高琅胳膊又弹了回来,在他蹙眉前,高琅关掉按钮把吹风机放脚边。
高琅身上的保安服很粗,磨得齐惟耳根子很不舒服,本来还有点困意,这下反倒睡不着了。
睁开眼睛盯着面上的小保安瞧,看了好一会,总觉得高琅跟以前不一样了。
他说:“小高师傅还在生气?”
高琅没有看他也不回话,似乎只是听从齐惟的命令,当一个不会讲话的哑巴按摩师傅,只是紧绷的下颌线跟微严肃的表情出卖了他,看的齐惟一阵好笑。
果然二十岁只差几个月也还是十九,没过二的成年人,就算进社会再早,身上那股子执拗性子依旧挂在脸上,被看得透透的。
齐惟知道小保安在跟他闹别扭,上次也确实是他做得不对,放了鸽子不说,更是浇灭对方一颗诚挚的心,想到满桌子菜品的朋友圈,也能理解小保安现在跟他生闷气。
他翻身起来,拿起准备好的纸袋推到高琅面前,哄道:“好啦,上次是我不对,原谅我行不行?给你买的礼物,瞧瞧喜不喜欢,不满意明儿个带你自个去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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