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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季微星的御剑术尚未被他教过,摇摇晃晃跟在后头,多次险些掉下来。
谢情看见了,并未放慢速度等他。
每一个剑修学会御剑之前,总要摔上几次,只要不摔死,便无事。
剑之道,注定要用自己的血与敌人的血一并浇筑,方能大成。
谢情或许不知如何才算是一个称职的师尊,但他知晓如何能让一个人的剑道坚韧不摧。
脚尖落在庭院中时,身后跟来的少年险些撞在他背后上。
“师尊……”季微星低声道,“我的御剑术,是不是给师尊丢脸了?”
“自学如此,不算差,”谢情兀自往里走去。
但凡踩过的雪,皆留下一串洁白的脚印。
季微星下意识抬步就要跟上去,低头瞧见那一串脚印,勾了勾唇,慢吞吞跟在师尊身后,用自己的脚印覆盖师尊的脚印。
好似这般,便用永远跟在那人身后,一直走下去。
“师尊,方才你与师叔说有要事待处理……不知是何事?弟子可否能帮上忙?”季微星踏上台阶,穿过长廊,极其自然便要登堂入室走进师尊的屋子里。
谢情身影微顿,停在屋外,没说话,反倒是袖袍倏然鼓起一块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窜动。
心头警铃大作,季微星俯身凑上去便要瞧个究竟,险些被袖袍里探出来的利爪挠破了脸。
“这是……狐妖?”少年半眯起眼,盯着那只凶巴巴的白狐幼崽,“听闻师尊在东海捉到的水妖便是狐妖,便是这只么?”
“作恶多端的狐妖,已魂飞魄散,”谢情素白指尖夹住白狐幼崽晃动的尾巴,缓慢抚摸,“这是它的血脉。”
季微星愣了一瞬,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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