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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苇一耳朵莫名一热,忍不住抬起袖子送到鼻尖仔细闻了闻,不知道是不是感冒鼻塞,什么也没闻见。
“是吗?”他笑笑,“可能在车里待久了,沾上了。”
怎么真跟警犬抢业务啊……
他放下袖子,任由自己往座椅里陷下去,问开车的助理梁信:“酒店给他订好了吗?”
“订好了小季总,在别墅隔壁区的丽思卡尔顿。”
“别墅”指得是他们家,季津还没结婚,有个关系非常稳定的女友常年在国外,他们兄弟俩到现在都还跟父母住在一起。
季苇一对张渊说:“头几天你先住在酒店,等和程导那边把事情确定好,再看看公寓租到哪里更方便。
张渊点点头,两天以来,季苇一也习惯了他对这一类的安排都从不提出任何异议。
这次居然听到他开口问:“要多少钱?”
“嗯?”季苇一起初没反应过来,很久没自己订房,他一时还真不知道酒店的价格。
张渊又说:“我怕,我钱不够。”
季苇一还没说话,坐在前排的季津笑了,撇过头来说:“你甭管钱,他内电影指着你火呢。”
这口径算是他和季苇一提前统一好的,不拿季苇一的病说事,光说电影。
他说话太快,张渊听着实在费劲,季苇一给他当翻译,翻译得十分意会:“你先不要管,当我借你的,投资。”
张渊犹豫了一下,郑重其事:“如果赚了钱,都给你。”
季苇一心道又不是古时候戏班子签卖身契,却没反驳他:“行,等你火了。”
看见他那个露在自己一侧的助听器,伸手想点一点,又怕碰一下会不会造成什么连锁反应,虚指一下:“这个,就这么一个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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