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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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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回到帐篷,相顾沉默无语,以他们的性格,身处马匪之中,总是充满了格格不入的感觉,非常的不自在。

“马匪毫无人性,杀得好。”顾长青传音入密道,他以为张闻这个“和尚”是为了杀戮而自责。

张闻扯出一个笑容:“我们还是讨论剑法吧。”

杀这种家伙毫无压力,只是劫掠商队,杀戮无辜的事情见多了,总是有点无奈和压抑,难怪总有人说佛也有火。

顾长青没再多说,配合张闻讨论起剑法。

正当两人讨论的兴致勃勃,准备起身演练一番的时候,帐篷外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:“两位兄弟,忠牙奢拜见。”

忠牙奢?张闻和顾长青对视一眼,略感惊讶,他是这些马匪之中较为强悍一伙的首领,据说是六窍的实力。

怔了怔,张闻大概猜到了忠牙奢的意图,他应该是来拉拢自己两人的——有实力又还未入伙的人总是很受欢迎,没有哪一伙马匪不想增强自身的实力。只要首领能压得住对方。

因此,他和顾长青走出帐篷,略带倨傲地看着忠牙奢。

忠牙奢留着络腮胡子,长袍罩身。沙客打扮,看起来很是普通,身边跟着的女子容貌虽有风沙吹打的“痕迹”,可也算是不错的少妇,前凸后翘,颇为诱惑。

“这是我们二当家公沙月。”忠牙奢大概介绍了一下,豪爽笑道,“现在很多人太过残忍,让人憎恶,刚才两位兄弟杀得好。若你们不动手,咱也打算教训他们,像我们,就从来是只求财,不杀人。除非对方实在太倔。”

寒暄了几句后,忠牙奢道出了自己的目的:“两位兄弟身手好,性子好,与咱也颇为投缘,所以咱想邀请你们入伙,直接成为四当家、五当家,可好?”

他之前与人火并。损失了不少手下,包括自己在内,只剩下了三位当家,因此迫不及待地招揽人手。

而且,这种不讲规矩、满是冲劲的新晋马匪非常难得,是很重要的补充!

马匪有两种成长“路线”。一是入伙时实力不高,小心翼翼求生存,经过一场场厮杀,残存下来,终于成为高手。这类人对别人的生命冷漠,也不乏拼命之心,可终究没有了锐气,做事求稳,安于现状,二是张闻和顾长青扮演的这类,向往马匪的自在和财富,从各个部族中出来,不懂规矩,也不讲规矩,浑身冲劲,锐气十足,对成名的马匪首领毫无敬畏之心,谁都敢杀,用好了,能办大事!

张闻既然装成这类马匪,此时顺理成章就回答道:“那得看忠大当家你手底的功夫。”

若你实力不济,为何要让你坐大当家?大当家的位置,唯有实力者占据!

张闻的潜台词,忠牙奢听得很明白,也符合他对眼前年轻人的判断,微微一笑:“兄弟,咱们切磋双手便知。”

他表情平静,内心却没有丝毫怠慢,若自己表现得压不住对方,对方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搏杀自己,扬名立万,接收自己的队伍。

张闻左手拔出长剑,半透明的剑身在夕阳光芒下闪动着金灿灿的光芒,一股寒意透出,让忠牙奢赞了一声:“好!”

不错的利器长剑,难怪这人年纪轻轻就武功不错,一定是西域哪个部族的优秀人才,颇得族内重视,来瀚海打“天下”,抢“财富”。

忠牙奢也拔出了自己的兵器,这是惯于马上杀人的弯刀,刀身暗红,仿佛曾经斩杀过成千上万的人,血腥袭来,让人内心颤栗。

这是一把利器,同样也是一把魔刀,张闻心里做了判断。

然后他毫不客气,长剑一点,直刺忠牙奢眉心,这是衍化自洛青心得的一路剑法。

忠牙奢往左一避,弯刀横挥,以攻带守。

两人很快战成一团,忠牙奢的刀法怪异难测,尽得西域弯刀的精髓,与中原风格截然不同,而且他的刀法还有一股惨烈气息,竟然招招强攻,毫不留手,给人一种沙场征战,搏命第一的感觉。

张闻的剑法比刀法更是不堪,虽说五虎断门刀法与血刀刀法属于蓄气期,仅仅在自己融会贯通了“断清净”变化后才勉强达到开窍水准,但剑法就连蓄气期都没有,全靠基础剑法与人切磋中成长起来!

阎罗帖只有一招,是反复练习才初步掌握,“独孤九剑”入手未久,尚在钻研之中,还没有入门,“横渠剑法”“两仪波浪剑”等更是到手才几日,不过粗粗翻阅演练了一遍。

好在张闻实战经验丰富,一味求快求凌厉的“赵家快剑”又变化简单,能让他迅速上手,将与洛青切磋的收获展现出来,而且自身的血刀刀法也是以怪异著称,不至于在面对忠牙奢的西域弯刀时手足无措。

因此,两人是越战越快,互相抢攻,看得旁观的公沙月和顾长青手心里都攥了一把汗,生怕自家人抵挡不住。

公沙月是怕老大受伤,引发对面年轻人凶性,顾长青则不然,怕忠牙奢砍中张闻后,暴露出金钟罩。引来马匪围攻,而元孟支等人就在不远处。

这样的战斗里,张闻对剑法的理解进步很快,渐渐的。触摸到一点点“独孤九剑”的玄妙,长剑忽然往莫名其妙的空处一点。

当,忠牙奢的弯刀“自己撞了”过去,被长剑点中,刀势顿时一滞,反而被张闻一轮快剑压制住。

他深吸口气,刀法一变,酷烈凶猛,仿佛荒漠上的炽风。

张闻当即感觉吃力,想要寻找刚才在“独孤九剑”上的灵机一动。却始终找不到。

自己毕竟剑法基础浅薄,不提悟性,光是这点就不具备独孤九剑很快入门的资格,因此只能偶尔靠灵光乍现,须得时日弥补。

眼见忠牙奢的进攻无法遏制。张闻低喝一声:“停!”

脚踩神行百变,张闻以让人眼花缭乱的身法退后几步,倒转长剑道:“大当家武功高强,孟某认输。”

忠牙奢哈哈大笑:“小孟兄弟的左手剑果然不凡,与右手剑截然不同,无论角度、方向都让人感觉别扭。”

他并不奇怪张闻是汉姓,西域多的是土生土长的汉族部落。

说了几句真心的赞扬后道:“小孟兄弟。日后就叫你四当家了?”

四……张闻面无表情地道:“我这位顾兄年长许多,我还是五当家吧。”

听张闻应承下来,忠牙奢笑得更是畅快:“小顾兄弟,你觉得呢?”

“小孟没意见,我就没意见。”顾长青言简意赅地道。

忠牙奢弯刀入鞘,抚掌笑道:“今日能有两位兄弟入伙。实乃金刚夜叉庇佑,还请两位兄弟去帐篷喝酒吃肉,认识其他兄弟。”

张闻心中一动,他的信仰看来是偏金刚寺一脉的。

在西域,佛门信仰与中原不太同。被金刚寺和欢喜庙瓜分了。

远处,看见张闻两人被忠牙奢拉走,其他来晚几步的马匪头子顿时懊恼不已,做马匪也是看中人才的啊!人才能杀敌劫财,人才能帮老大挡刀!

入了帐篷,忠牙奢大声道:“各位兄弟,快来见过新的当家,这是四当家,这是五当家。”

二十多位马匪嘈杂混乱没什么规矩地叫过当家后,忠牙奢指着一个面容枯黄木讷的中年男子道:“这是二当家吴勇。”

普通的名字,普通的外貌,除了标准的汉人长相,吴勇似乎没有特别之处。

烤全羊,大坛酒,一一摆了上来,张闻只吃肉不喝酒。

“小孟兄弟,为何不喝酒?”忠牙奢笑着道。

张闻保持冷酷高手的做派道:“喝了酒,手就不稳,手不稳,剑法就不快,剑法不快,就杀不了人。”

“好!难怪小孟兄弟年纪轻轻就有此等剑法!”忠牙奢抚掌赞道。

张闻撇了撇嘴,我怕喝醉把假发弄丢啊……

过了一阵,忠牙奢叹道:“可惜啊,本来众多兄弟,好生热闹,如今却只剩我等,难免有些凄然。”

“大当家,谁干的?”张闻保持着自己的形象,毫不畏惧地问道。

忠牙奢摇头道:“前些日子,我们受了落日海王弘马队的袭击,哎,都是我太不小心。”

“大当家,王弘在哪里?我去杀他!”张闻猛地站了起来,非常入戏。

忠牙奢摆了摆手:“小孟兄弟的心意,我心领了,不过不急于一时,王弘的实力与我相差仿佛,手下亦有好几个当家,还是等抓到邪刀追杀令上的小秃驴,得到则罗老大的承诺,再慢慢报复他,说起来,怕是在鱼海就能与王弘重逢,他也在等机会。”

“嗯。”张闻一副你别管我,我自去杀人的样子,自己咒骂了一声,“该死的小秃驴,躲得倒是极深!”

忠牙奢满意地喝了口酒,转而说起了别的话题。

之后两日,顾长青一直问张闻什么时候动手,张闻只是道再等等,等机会。

这一等,“鱼海”就出现于眼前了。

“鱼海”是戈壁之中难得的大湖,烟波浩渺,遍生绿草杂树,乃瀚海南部路线的核心,一等一的繁华所在。

刚入“鱼海”,水汽就扑面而来,让在戈壁干了好几日的张闻等人有一种皮肤被滋润的感觉,虽然这比起中原腹地,还是显得干燥,但比起沿路而来的莽莽砂砾,实在好多了!

“啧,每次到鱼海来都有不想离开的感觉。”忠牙奢指着湖泊旁边的石城,里面房舍鳞次栉比,人烟稠密,喧嚣动耳,有中原打扮者,有沙客模样者,有帽子和衣裙鲜艳漂亮的西域少女,也有穿着大胆火辣的胡娘,红尘气息浓郁,让每一位从戈壁而来,饱受荒凉和枯燥的旅人瞬间回到“人世”,难怪忠牙奢会说来了就不想离开。

张闻亦在瀚海里穿行多日,不是莽莽没有人烟,就是马匪粗鲁残忍,此时站在鱼海城外,望着里面的俗世红尘,竟然有沉迷之感,若说之前是地狱,那这里就是佛国净土!

他心思沉静,对断清净和落红尘的意境又有了新的体悟,难怪大派弟子讲究外出游历,不经世事,不广见闻,不淬心境,开窍期还好,日后外景境对天地的感悟,对人道的体会,对法理的掌握,就会有很大缺陷。

忠牙奢“知道”张闻两人是初出部落,到瀚海挣一番“事业”,跳下马匹,扬着马鞭道:“白霸征向来慕中原人物风貌,鱼海建筑多仿那里,有‘小江东’之称。”

白霸征是鱼海之主,开了九窍的高手,交游广阔,与几大马匪首领的关系都不错,否则以他的实力,真没办法霸占住鱼海这繁华之地,先不提那四五位各据一方。称霸瀚海的外景境马匪首领,光是元孟支这个级数的家伙就够他喝一壶了,而且还有几位半步外景,谋求在瀚海势力中占据一席之地。与则罗居等人并称的野心勃勃者。

这一点张闻倒是认同,城里房屋建筑非是那种黄扑扑的泥石风格,而是白墙黑瓦,楼舍林立,几于江东。

不过少林位于江北,玄悲带着两人出寺后又是一路向西,所以张闻并未去过江东,全靠听来的见闻如此判断。

当然,仅就张闻之见,鱼海的繁华已不下于沿路所过大城。但在城市规模上要小很多。

元孟支等人已经带着真慧入城,其余马匪也陆续进入,不过他们马队人多,全部进城实在太过显眼,而且没了“外援”和接应。因此都只挑了十来个高手,其余在绿洲各处扎营。

而忠牙奢就没有这样的顾虑,之前与王弘一战,中了圈套,大败亏输,加上几位当家,也只剩下十来个人。不如带着所有兄弟入城,让他们好好享受下鱼海的繁华,在女人身上发泄一下,消去失败后的惶惶不安,重振旗鼓。

牵着马匹,踏入大门。红尘气息愈发浓郁,熏衣香料、汗水臭味、畜生膻味和少**香等一丝丝钻入鼻端。

张闻跟在忠牙奢身后,静心体悟这样的红尘,像是初入大城市的穷小子一样呆愣。

“哟,这不是忠大当家吗?怎么兄弟只剩这几个了?”一道满含嘲讽的声音让张闻回过神来。只见对面是十来个人簇拥下的昂藏大汉,腰跨斩马刀,袒着胸膛,露出浓密黑毛。

忠牙奢咬牙切齿地道:“还不是拜王大当家所赐。”

张闻暗笑一声,冷峻问道:“大当家,他就是王弘?”

“是。”忠牙奢死死盯着王弘,随口回答,若非鱼海规矩限制,正想现在就搏杀他。

话音刚落,他就看到张闻蹿了出去,左手剑一伸,如灵蛇出洞,角度怪异又迅捷非常低刺向王弘的喉咙。

王弘根本没料到对面会突然动手,险些就反应不及,好在他也是六窍高手,惯来刀头喋血,对杀气很是敏锐,捕捉动作的能力又很强,这才侧头避开了张闻长剑,拔出了斩马刀。

犹是如此,他的脖子也被长剑划了一下,一道血痕凸显,鲜血泌了出来。

不说王弘,就连忠牙奢都吓了一跳,他知道小孟兄弟这种新晋马匪迫切想要扬名立万,不会讲什么规矩,可冲劲也未免太足了吧!对面可是六窍的高手,这里可是鱼海!

经此一事,张闻的形象彻底在忠牙奢等人心里建立了起来,轻易不要招惹他,他什么都做得出!

“小孟兄弟,慢着!”忠牙奢当即喝道,杀掉王弘是他心头夙愿,可犯不着得罪强大的鱼海之主白霸征。

张闻收剑停在原地,对面王弘一帮子人纷纷抽出了各类兵器,似乎马上会一拥而上,火并当场。

王弘也不愿意得罪鱼海之主,勉力压住内心的火苗,看着忠牙奢:“忠大当家,你什么意思?”

忠牙奢看着他这幅模样,心中暗爽,笑呵呵地道:“我这位小孟兄弟刚才入伙,不太熟规矩,还请王大当家见谅。”

刚才入伙?王弘等人仿佛也猜到了张闻的“身份”,内心纷纷警惕起来,今晚休息时得万分小心了,这种不讲规矩毫无顾忌的家伙很可能半夜暗杀。

这场小冲突和刀剑出鞘的声音惊动了附近酒楼上的人,碧绿眼眸、淡黄胡须的元孟支转头看向了下方街道。

“大哥,出什么事了?”一位白布包头,五官深刻的年轻男子紧握单刀,疑惑地问道。

元孟支毫不在意地笑道:“一个刚入伙的小子引起了冲突,真是不懂规矩。”

他总是给人一种事情不过如此的自负感觉。

“当初大哥你也是这样。”年轻男子舒展了眉毛,呵呵笑道。

元孟支当初就是张闻扮演的那类马匪,为了财富、女人和权势,从部族中走出,成为了马匪,毫无顾忌,只想出名,快速成为马匪头子,他第一战便是在这鱼海。当街袭杀了一位六窍的马匪首领,然后扬长而去,完全不在意鱼海之主可能下达的追杀,当然。追杀是有的,但都被他一一反杀了。

就这样,元孟支就像一颗流星,迅速成为瀚海之中有名的马匪,拉起了一起几百人的队伍。

不过,现在的元孟支虽然更加自负,却没有了当初的冲劲,则罗居已经“教会”了他规矩。

元孟支看着下方张闻的背影,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当年的自己,也没仔细瞧。回头笑道:“都末,你好像也是这样。”

都末是他手下的七窍高手,这次送人质到邪岭,不可能带上那么庞大的队伍,所以他将副手和几位六七高手留在了车犁。主持大局,只让都末和十来位普通的开窍高手跟着,这也是他自负实力。

“还好遇到了大哥,否则我都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。”都末诚恳地说道,不讲规矩的人总是活的艰难,除非有坚实的实力和势力作为后盾。

他顿了顿,转而问道:“大哥。我们明日离开鱼海?”

“不,多留几日。”元孟支平静地说道,“过了鱼海,便是贪汗,那里地形复杂,容易被人跑掉。反正该来的,终究会来,我们就在鱼海等五日,时间过了,就杀人离开。回车犁躲藏。”

之所以“关越——鱼海——贪汗”这条路线不方便张闻等人逃跑,就是因为地形简单,戈壁莽莽,没有躲藏的地方,即使一时疏忽,被他们逃走,也完全能缀上,从容追杀,而到了贪汗,峡谷等地貌增多,不仅自身有被埋伏的危险,而且寻人也颇为艰难,更别提贪汗附近有一处险地,自己也不敢贸然进去。

元孟支纵使再自负,也明白自己实力逊色安国邪半筹,能杀掉安国邪的,不管有多么巧合,有多么意外,都不容小觑,自身得做好不能一次就击杀或擒住对方的准备。

而且,开窍期不比外景境,属于人力范畴,普通的埋伏袭杀,只要出其不意,就能有不错的效果,比如,穿越峡谷时,遇到两边巨石坠落,那就是险境了。

元孟支一向独断专行,都末不敢有任何意见,微笑道:“大哥,我们是不是得给对方创造救人的机会?”

元孟支想了想,沉吟了一下道:“既然到了鱼海,我自当拜见一下白霸城主,不如请他广邀附近兄弟,大家聚一聚,乐呵乐呵。”

场面越混乱,对方出手的机会就越大,还有,一路上缀着自己队伍的那些家伙们,也该让他们清楚自己不是不知,最好离得远一点,在自己面前喝过酒后,就滚出鱼海!

“是,大哥,我这就去办。”都末赶紧应承下来。

元孟支点了点头,忽然想起一事:“那小和尚还是老样子?”

“是的,能吃能喝能睡,半点也不害怕,我担心‘他’是不是诱饵……”都末皱了皱眉道,“只有偶尔发呆时,嚷着要去找师父和师兄,我才觉得他像人质。”

元孟支沉吟了一下道:“无妨,播密那边传来消息,交手还在继续,彻底深入了瀚海。”

…………

因为人多势众,忠牙奢包了一个院子,然后让兄弟们拿着刀头赚来的钱出去享受了。

张闻则老老实实待在房内,消化刚才那种红尘体悟。

咚咚咚,顾长青敲响了房门。

“进来吧,怎么一脸的慌张?”张闻笑呵呵地打趣道。

顾长青无奈地道:“还不是那两名女马匪,太过豪放缠人,我有点受不了。”

马匪之中,女子虽然不多,但也不是没有,而一旦外出抢劫,或许就有今日没明日了,这种状态下,实力强大的还好,总有个奔头,实力差点的就有很大一部分得过且过,今朝有酒今朝醉了,对男女之事很是开放,想着反正随时都会死,不能憋了自己。

忠牙奢一伙里,有三名女马匪,公沙月属于他的禁虏,无人能碰,其余两名就颇为开放,时常以男女之事舒缓心情,而姐儿爱俏,和那些粗糙的马匪相比,小白脸般的张闻和顾长青当然很受欢迎。

“还不是你自己定力不够,想要就说嘛。”张闻揶揄道。

顾长青回头看了看外面,一副誓保贞操的样子:“来了来了,我先躲一躲,你自己注意。”

“放心,山人自有妙法。”张闻毫不在意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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