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氏见叶红袖的峨眉刺直抵着阮松的喉咙,也吓坏了。
“你你你你是什么人?青天白日善闯侯府,你快放开。”
叶红袖扮了个鬼脸。
“你闭嘴,你嘴太臭。还侯府呢,也不嫌寒碜,青萝姐姐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......想起来了,脸真大,比洗脚盆都打。”
刘氏被叶红袖这一番怼,险些晕过去。她就算不是侯夫人,却也是个体面人,怎么能被这么寒碜。刘氏指着叶红袖,捂着心口说不出话。
阮桃也不敢乱动了,峨眉刺就抵着阮松的喉咙呢,那小丫头一用力,阮松的喉咙肯定被戳了大窟窿。
叶红袖问阮青萝。
“青萝姐姐,你说我是直接刺穿,还是划一个大口子,让血自己流出来?”
阮松脸都白了,这小丫头是杀人魔吗?
阮青萝冲着阮松冷笑。
“阮大爷可别动,红袖是个小孩子,手底下没轻重,万一伤了阮大爷,咱们都不好看。”
裴元秀到底年长,见状赶紧过来劝阮青萝。
“表妹,快让你朋友放开大舅,让外人看见多不好。大舅,青萝和小珂也吊唁了,让他们走吧。”
裴元秀的本意是想劝阮青萝和阮珂赶紧走,哪知道刘氏不愿意。
“不能走,把房契地契留下。”
刘氏这话一出来,周围的人全都愣住了,连外面看热闹的人也不吭声了。裴元秀恨不能堵住刘氏的嘴,这都什么时候了,他们还惦记着房契地契。阮青萝看着刘氏,呵呵呵笑起来。
“还真是要钱不要命。你丈夫的命都在我手里攥着,你却只惦记着铺子田庄,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长见识了。”
裴元秀羞愧不已。刘氏确实好没觉得不对,阮松神色灰白,怒目瞪着刘氏。刘氏无视阮松的愤怒。
“阮青萝,那铺子不是你家的,赶紧还回来,否则,我跟你没完。”
阮青萝摇摇头,这一家子,实在是奇葩的很。阮老夫人若是看到这一幕,会做何想?
“阮大爷让人给我们报丧,其实并不是真心实意让我们来守孝吧?你心里想着的是你卖掉的铺子,我说的对不对?实话告诉你,你卖的田庄也在我名下。别说那是你们家的田庄,那本是亲祖母孙夫人的嫁妆。阮老夫人不要脸,你们比她更不要脸。”
“你——你胡说,那是我阮家祖上的田庄。”
“是不是阮家祖上的?衙门有备档,查查不就知道了。”
刘氏不吭声了,那田庄确实是孙婉宁的嫁妆,孙婉宁是后,阮老夫人直接把名字换过来,就成了阮家的田庄。
阮松被揭穿阴谋,脸色更加难看。
“阮青萝,你现在可是三杨学堂的先生,你这般不孝,会被天下学生唾弃。过了今天,三杨学堂还会要你?”
“哈哈哈,好叫阮大爷知道。临来前我请教了李山长,征询李山长的意思,我们已经被除族,阮老夫人这丧事,我们该不该来吊唁?呵呵,李山长说,论理,已经被除族,不是一家人不需要去。但论情,毕竟在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,吊唁一下也可。”
阮松怎么也没想到李山长会这么说,他不是最讲礼教吗?阮枫就算被除族,那也姓阮,阮枫不在,他的儿女就该守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