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青英见刘氏和阮浩都不是阮青萝和阮浩的对手,抓起哭丧棒就打阮青萝。
“小贱人,竟敢绊倒我娘,我打死你......”
阮青萝一把抓住哭丧棒,回手给了阮青英两下,阮青英哪受过这疼,哇哇大叫着要扭打阮青萝。
阮青芜拉着阮海,姐弟两个退到一边。她已经提醒阮青萝了,唉,还是不行,青萝和小珂恐怕是走不了了。
阮桃也加入战团,她、刘氏、阮青英三个人围着阮青萝一个人,阮桃想抓阮青萝的头发,裴元秀赶紧把阮青萝拉到身后。
“娘、大舅母,有话好好说,这是外祖母的灵堂。”
刘氏才不管什么灵堂不灵堂,她现在只想要房契地契。一想到铺子庄子都被卖了,她的心就在滴血。
阮松见灵堂乱成一团糟,急火攻心。
“反了反了,给我抓起来,快,抓起来——”
管家一招手,七八个人高马大的男仆人鱼贯而入,瞬间堵住了灵堂口。
“臭丫头,别看你搭上凌王府,别看你当上三杨学堂的先生。呸,我告诉你,只要你还姓阮,你就得给我守阮家的规矩。”
阮家大门外,看热闹的一圈又一圈。人们议论纷纷,说什么的都有。
有人说三房就该守孝,毕竟是阮家门里出来的。
有人说守什么孝,再被赶出门了,不算阮家人。
还有人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,一个劲儿的起哄。桂花胡同里三层外三层,热闹非凡。还有些来吊唁的人也不吊唁了,站在一边看热闹。
灵堂里,乱七八糟的。七八个男仆人要抓阮青萝和阮浩,阮青萝扬声喊一嗓子。
“红袖——”
嗖——一道红影子像一团火飘进来。
“等的我都着急了,还以为用不上我了。”
叶红袖,一身火红色衣服的叶红袖,犹如滑动的鱼,在七八个男仆人之间嗖嗖嗖穿梭几次,男仆人惨叫不断,摔倒在地。
阮松大吃一惊。
“你,你,你想干什么?光天化日,竟敢在我侯府撒野,信不信本侯叫人把你抓进监牢?”
叶红袖手里攥着峨眉刺笑嘻嘻走过来。
“还好意思自称本侯,你的武安侯不是已经被撸了吗?咋了,朝廷又还给你了?”
“你——”
大门外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。阮松脸憋得干红,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已经不是武安侯,顺嘴自称“本侯”,却被这小丫头抓住了把柄。
叶红袖走到阮松面前,她个子矮,仰脸看着阮松,就在阮松要训斥叶红袖的时候,叶红袖突然一扬手,手里的峨眉刺抵着阮松的喉咙,阮松整个人都僵硬了。
“杀人啦,快来人啊——快放开我爹——”
阮青英率先回过神来,惊慌失措地抓着刘氏的胳膊,指着叶红袖浑身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