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遥愣愣的,瘪瘪嘴,哇的一声哭了。
沉星回坐起来靠着咳嗽几声,见她哭成这样有些好笑。
“我这不是醒了吗?怎么哭成这样?”
风遥一边哭一边起来去找门口的鹤易之:“国师,他醒了,你快来!”
外面的人听到这话都很惊讶。
丞相都想好如何给他办后事了,听到醒了两个字噌的一下站了起来。
风啸冷眼看他,讥讽:“没想到他还能活下来?”
丞相:“懒得和你说。”
风啸激动:“他现在是活了,若是他真就一睡不醒了,我定要你不死也扒层皮。”
丞相闻言停步,侧头看他:“若是他真死了,也轮不到你找我算账。”
鹤易之给沉星回把了脉,又写了药方子,吩咐人去煎了。
“你的身体距上次我见你时,怎么差了许多?”鹤易之低声问,“你是不是没有按时喝药?西风岭带回来的药吃没了吗?还是因为你又算了……”
风遥在旁边听着不对味了,听这话这两人已认识许久了?
沉星回不是一直在郊外云台观修道吗?
居然和国师相识。
沉星回正待说什么,见丞相和风啸进来了,便住了口。
“醒了?”丞相冷着脸,“你这身体怎么这么差,在云台观这几年倒是养的越发娇气了。”
风遥听他这语气就生气:“他才刚醒,你能不能少说两句?还是他爹呢,说是他仇人都不为过。”
风啸也在旁赞同:“就是,这叫什么爹,还不如未婚妻关心他。”
风遥住了嘴。
沉星回咳嗽几声,虚弱道:“我的身体为何如此差,父亲当真不知晓吗?”
丞相却愣了愣:“我为何会知晓,这和我有何关系?”
风遥也在旁边听的懵懵的。
鹤易之冷笑一声。
“他先天不足,后天被灌了大量损身子的药,再加上儿时营养不良,能活到现在已是万幸。”
丞相:“先天不足我倒是知道,这损身子的药我怎么听不明白?”
鹤易之正要说,殿外太监高声:“陛下到。”
鹤易之脸色微变。
皇帝进来了,见沉星回正下床,免了他的礼。
“你刚醒,便免礼了,”皇帝端详着他,“脸色还是不好,怎么还昏了。”
看到鹤易之在旁边,皇帝笑道:“朕来晚一步,本想若是这孩子还没醒,就要宣你了,不想你倒是先到了。不过国师从不给别人诊病,今日倒是破了例。”
鹤易之低头恭敬道:“还不是风啸的闺女直接闯进臣的门外了,臣若是再不来,保不齐那姑娘就要将臣掳过来了,臣还不如自己来。”
皇帝看了眼风遥:“国师府岂能擅闯啊,那可是关乎大昀命脉的地方,你这丫头,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,这次便不罚了。”
风遥低头谢恩:“这次是风遥急于救人,下次万万不会,多谢陛下宽宥。”
皇帝满意的点头:“嗯,你这孩子倒是个重情义的,沉星回有你这未婚妻也算是有福。”
风啸:“陛下可别夸小女了,整天跟个皮猴子一样顽劣,臣每日都见不到她的影。”
皇帝哈哈一笑:“女子嘛,就要活泼些才有趣,等婚后便好了,有沉星回这样稳重的夫婿,也不会太过顽劣了。”
风遥一愣。
婚后?
扯远了些吧。
皇帝又看沉星回:“听你父亲说,你这几年都在云台观修身养性?”
沉星回点头:“回陛下,是的。”
“云台观的老天师还是国师的老师呢,想来你与老天师也应该见过了?”皇帝笑着他的表情。
沉星回低头:“草民到云台观时,老天师已病入膏肓,院子被看管的很严,所以不曾见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