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意味不明的笑了下:“是吗?那你与国师可曾见过?”
风遥看着,觉得陛下问的话很不对劲。
云台观的老天师是谁?怎么陛下如此在意。
沉星回摇头:“不曾见过,草民身体自幼不好,去了云台观后生了场大病,每日都在房里不曾出去过。”
皇帝没答话,叫了御医过来问话。
“他是什么病?”
御医:“回陛下,公子先天不足,后天吃了许多凉药,所以数病齐发。”
皇帝点了点头:“你安心养病,便不用急着出宫了。宫里御医都在,为了你身体着想,先不用回丞相府了。”
丞相愣怔:“陛下,这不合规矩啊。”
皇帝:“朕是天子,朕的话就是规矩。还是丞相不愿?”
丞相闻言立马拱手:“臣愿意,便让星回在宫中养病吧,一切都听陛下的。”
风遥和风啸对视一眼。
怎么听起来好像要将沉星回看管起来?
皇帝看一眼国师:“你跟朕出来,朕有话问你。”
鹤易之拱手:“是,陛下。”
出去前鹤易之回头望沉星回,沉星回面无表情。
“国师啊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朕说的话吗?”
鹤易之面不改色:“不知陛下所说的话是何事?”
皇帝蓦地笑了,眼睛里是精明:“沉星回,师承老天师是不是?”
鹤易之惊诧:“陛下,这话从何说起?老天师生前可只有臣一个徒弟。”
“易之啊,你还是那么不会撒谎,是敢欺君了,”皇帝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他若是也和你一样会占卜之术,朕会给他和你一样的荣华富贵,高官厚禄啊,这对他来说,不是好事么?”
鹤易之立马跪下:“陛下明鉴,臣万死不敢欺瞒于陛下,老天师只将占卜之术教于臣了,老天师临死之际也将他用的龟甲和铜钱交给了臣,不可能再有其他弟子。”
“是吗?”皇帝冷眼看着他,不再笑了,“若是沉星回会占卜之术,他将是下一任的国师。”
鹤易之后背僵直了,又听陛下说道。
“朕就可以将你放回西域,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?用他来替代你,你想要去哪儿都可以。”
——
明月楼中。
虽是白日,纱帘却遮着窗,屋内有些昏暗。
一个妖娆美丽的女子正坐在梳妆台前描眉。
半晌,终于画好了,含春满意的照了又照,转过头来看坐在桌前的人。
她声音含春,娇媚动人。
“公子,你看奴家今日的眉,画的可好?”
公子放下茶杯,眼尾带笑,不冷不热道:“看不清呢。”
含春一笑,转了个圈转到了他怀里,眼神勾人,她的手指顺着公子的眉心慢慢划到了嘴唇,又划到了眼尾的泪痣。
公子不退不避,也并不扶着她,只是笑。
含春道:“这样近,公子可看清了?”
陆砚知认真看了看:“还可以,不如你昨日画的。”
含春轻笑,娇媚的看他,越靠越近。
哪知一直笑着的陆砚知突然翻脸,一把将含春扔到了地下。
“哎哟!”含春被甩到了地下,眼眸含泪的看着他,“公子下手可真重,摔的奴家好疼啊。”
陆砚知低头看她,神色冷淡:“谁准你离我这么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