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香玉戴在脖颈上,一股淡淡的异香飘飘忽忽涌入鼻息,几息之间,她就发现了其中诡计,立时屏息,不再闻那种香味。
这边神色恍惚的秦婉还在等她敬茶,应疏月把茶递至她面前可见她手不停颤抖。
眼看秦婉接过去的茶就要泼洒出,服侍在旁的丁瑶眼疾手快,一把上前拉住应疏月的手,把她往自己身边带近一步,又立马放开。
“没烫着小姐吧?”丁瑶问。
应疏月侧眸看了眼突然出手相护的丁瑶,她规规矩矩低着头,姿态谦卑。
垂目拂了拂刚被她拉拽过的广袖,应疏月沉吟片刻说:“多谢。”
丁瑶躬身又退回秦婉身边,注视她饮下应疏月奉去的茶。
秦婉一见应疏月那高傲无畏的模样,气得双手愈发颤抖,喝茶时特地多喝两口压压心火。
既然应然都拿出宝物以作疼爱,秦婉也不能没有表示,她抬手将发髻上一支极其贵重华丽的镶宝石金钗拔下送给应疏月,还亲手给簪上。
在别人都觉得秦婉大方时,只有她自己和应疏月知道这其中道道。
她分明就是看出应疏月今日目的是为柏羽的事来,所以故意穿得披麻戴孝一样素静。
秦婉打一开始就看不惯,逮着这么个赠礼的机会还不得给她戴上件华丽丽的金钗膈应膈应她。
应疏月皮笑肉不笑地对她微一颔首,没有一句谢。
秦婉冷哼,睨了她两眼便寻了借口离开,连客也不待了。
人走后,应疏月也退至一边,微微侧身,一把扯下应然送她的金香玉挂坠,卡进腰带里。
如果不是像上次那样毫无防备才被柏芨捉弄,其他人对她使这种下作手段都不会得逞。
却说丁瑶搀着神色恍惚的秦婉才迈进穿堂准备去往正房内院时,秦婉突然倒地不起,眼神涣散,不停抽搐。
守在各门各院的府丁听见丁瑶呼救连忙赶来查看,又匆匆跑去前厅禀告应然。
家丁急切慌张的呼救声引起在场所有人注意,纷纷跟在应然身后前去一看究竟。
秦婉病倒了?
听见呼唤声应疏月第一反应就是她做贼心虚、疑神疑鬼把自己吓出了问题。
想起第一次见时她是何等嚣张气焰,轻易就这么倒下了?应疏月似乎还有点不可置信,不会是又耍什么花招吧?
看着众人都去看究竟了,犹豫片刻,她也跟了上去。
方将走近秦婉出事的穿堂处,一女人的哭喊声就从围观人群中心飘荡出来,“夫人!夫人你醒醒啊,你睁开眼看看奴婢……你要走了奴婢可怎么活啊!”
围观的人低声惊叹:“应夫人死了?!”
“不该呀,刚才还好好的。”
“不会被那个刚进家的女儿气死的吧,看那女子给长辈敬茶时不情不愿,一点礼数都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