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找你，是因为我无法忍受离开你。”
“不是费笛勒让你跟阿西亚来找我吗？”
她一插嘴，伊萨才想起自己当初因为羞涩，推说找她是领队的意思。
阿西亚说得对，他不懂怎么表达感情。
“不是……”
他涨红脸，垂下头。
“我想找你，领队害怕我一个人旅行不安全，所以派阿西亚与我一起来。”
关翎微微撑起上半身，有点不敢相信。
在她印象里，伊萨总是一脸勉为其难地帮她做完所有事，不太热情。
哪怕他说喜欢她，关翎也不以为那是多深的感情。
她之所以不为此难过，因为他的疏远恰与记忆里的重溟君一样。
重溟君也冷冷的，总有意无意地躲开她。
“我想说的是……”
伊萨重新抬起脸，注视她。
“我从来没有想过玩弄你。”
他此刻的脸又与纪归鸿重叠在了一起。
关翎的心有些乱。
她觉得自己像是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。
*
尾济盘在沉舟脖子上，与他一起坐在屋顶。
虽然隔着厚厚的房顶，他们俩仍然可以清楚听到屋里的人说了什么。
“你为什么不进去打断他们？”
尾济摇了摇尾巴。
“我效忠殿下而非陛下。除非是殿下的命令，否则不会妨碍她。”
“你可以为了自己打断他们。”
尾济用尾巴拍了拍他的脸。
“……你与他一样，应该把观察力用在正经地方。”
“那么说正经的，皇帝为什么派你来？”
沉舟扫了这条小龙一眼。
“这又过于正经了。”
“沓古托毕竟是凡人，哪怕工于心计，亦有气急败坏的时候。为防他一气之下处死皇后，皇帝必定派非常时刻能够救下她的人前来。”
尾济啃了一口尾巴尖。
“我印象里这样的人能数出好几个。那些人里没有你。说吧，皇帝为什么派你来？”
他收紧环绕沉舟脖颈的身体。
“能委派的两人皇帝并不信赖，我又不是他需要戒备的三方，且有能力救下殿下。仅此而已。”
沉舟淡定地回答。
“你非华英国人，为什么要鞍前马后效忠华英国的皇后？”
“殿下与我源出同族。”
尾济哼了一声。
“这样的谎话连阿纳斯塔西奥也不会信。”
他张开的龙鳞刺到了沉舟的脖颈。
“我向殿下借了一样东西，需要偿还人情。”
“是什么？”
这次沉舟不语。
尾济识趣地没有追问。
“剩下一个问题。”
“皇子请问。”
“为什么你有我熟悉的气味？”
那非鹘霜、雁族或者氿方人的气味，而是龙神的味道。
“那源于我向殿下所借之物。”
*
“本宫不回华京。”
听见皇后的话，李大人神情一挫。
这答案不算太意外。
皇后在宫内屡次遇到刺杀。
此次鹘霜之行发现其中一名凶徒，偏偏此人来无影去无踪，根本无法抓捕。
现在将皇后接回宫，置于明处，不安全。
皇上明显也是顾虑于此，只提及要观御史保护皇后安全，并未强调要他将皇后送回宫。
“殿下就算不回皇宫，总要回到华英国。”
李大人向她拱手。
“至少回到龙溪，由靳氏或者都护府护卫。”
“本宫不回龙溪。”
少女叉起腰，依旧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