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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2章 偷吻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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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梓寒只有习武方面颇得上天的垂帘,其于一切仿佛是上辈子欠下的孽缘。”

“他是师傅在一个偏远小村庄遇到的,谢梓寒那时才8岁,据说很小的时候被他养父母捡到的。”顾池闭上眼,似有些惆怅:“我听闻那大半个村子被人屠了,尸骨到处都挂着是,却没有他的养父母,整个村的活人也就剩他一个了。”

“我后来才知道,当时是因为他在被人诬陷偷窃被抓去官府关了一夜,才侥幸逃过这一劫。”

“被师傅带回来后,谢梓寒不爱说话,经常一个人闷头习武,师傅怕他走火入魔,便让我和……多陪他。”

顾池笑了两声:“在我的软磨下,他总算和我们熟了,但是话也不多,高冷是门派各师兄弟对他的评价,闷骚是我给他的评价。”

“他武修天赋极高,且比任何人都刻苦,一个没有根基的人,短短几年就已超过了门派大半的弟子。”

“师傅破例将他收为关门弟子,可师傅曾扬言只收两个关门弟子,因此这一举动引起了很多弟子的不满。”

顾池摆摆手:“但有什么办法呢,师傅终究是师傅,没人敢说师傅的不是,我和那谁常常被派下山去做任务,不在他身旁,所以谢梓寒被各种针对和排挤。”

“我记得有一年我师傅带我和那谁一起下山,一位一直针对着谢梓寒的师兄,就趁此机会在门派宣扬说谢梓寒是修的邪道,武功才能进步如此之快,并扬言要跟他比试,说只要他输了,就让他自己滚下山。”

“谢梓寒被逼的实在没法了,只好答应了他,那名师兄比他早入门了好几年,可谢梓寒是见过血腥的人,比一同待在山上的人更憋着一股狠劲儿,他当时拼了半条命,赢了。”

“后来谢梓寒伤的太重了,实在瞒不了了,师傅知道了这件事勃然大怒要将那名弟子驱逐出门派。”

“谢梓寒知道了,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去求情。”说到这儿,顾池笑了:“你是不知道,他当时说的那些话还好没被那师兄听去。”

墨子渊揉了揉眼睛:“主上说了什么?”

“他说,我花了半条命让他心服口服,您现在把他赶走,我这半条命不就白丢了吗,我要他留下,让他看着我与他修炼同样的功法,却一步一步比他更强。”

墨子渊失笑:“倒真是他会说的。”

顾池点头:“那是我认识他以来,听过他说的最长的一段话,虽然很欠揍,但确实管用,师傅没将那人赶下山,却也惩罚了他们。”

“除了他话很少,本来一切都岁月静好,直到那一年……轰动整个都城的契奴事件爆发。”

“谢梓寒那个时候已经能独挡一面了,他跟着我们和诸多的正派一起攻入老巢,在众多被关押的契奴中发现了他的养父母……”

顾池将桌上的一杯茶饮尽,继续说道:“罪魁祸首必须死,但这些与他结契的人也活不了。”

“那些人在这里已经不知道被关押了多久,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,只知道吃人肉喝人血,已经怪物没有区别了,他们也得死。”

“罪魁祸首被斩首之后,谢梓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养父母在他面前挣扎着死去。”

“那个罪魁祸首就是赵乾坤,而赵程乾正是他的独子。”顾池看向墨子渊:“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说他和赵程乾不可能了吧?”

墨子渊:“可……主上不恨他吗?”

“恨,肯定恨。”顾池说的斩钉截铁,却又夹带无奈:“可是这些事和赵程乾无关,村子被屠的那一年,赵程乾才刚刚降世,许是作孽太多,赵乾坤不愿意让赵乾坤从小手染鲜血,所以他从未接触过契奴的事。”

墨子渊沉默了

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你能说他罪大恶极吗?不能,可他的父亲是穷凶极恶之徒,又能说他无罪吗?好似也不能。

顾池回想着:“赵乾坤的妻子被正派斩杀时拼命将赵程乾送了出去,而后整个武林都在追捕那个只有几岁的娃娃。”

“天公不作美,命运捉弄人,谢梓寒无心参与这件事,却在执行其他任务时恰好碰见了他。”

“赵程乾好像知道父亲做错了该死,但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该死,许是逃命太久,他累了,逃不动了,只能在谢梓寒面前抽泣,跟在谢梓寒身旁的一些人一直让杀了他。”

“谢梓寒这么多年一直没告诉我当时为什么要手下留情。”顾池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,绵延至无尽山峦,直到视线尽头,给人留下无限的遐想

“总之他明明可以一剑杀了赵程乾,却只砍伤了他,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扔进河中,而后又将他寻了起来。”

“赵程乾那个时候或许明白谢梓寒不会杀他,醒来之后便一直粘着他。”

“谢梓寒不愿也不可能将他带在身旁,就将他送到了一位世外高人那里,可是赵程乾却几次三番的溜出来来找他,说想留在他的身边。”

顾池思考片刻:“谢梓寒当时好像跟他说了一句,自己身边不留废物,赵程乾才乖乖的留在着那位高人那里。”

“谁也想不到当年那个劳命逃亡的小孩儿,如今已成了整个江湖趋之若鹜君来楼的楼主。” 顾池叹气:“所以赵程乾对谁都狠心,唯独对谢梓寒偏执又心软,而赵程乾也并不知道谢梓寒不愿与他相处的真正原因。”

墨子渊握紧拳头,有些不受控制的砸在桌上:“主上为什么不愿意告他?”

顾池:“谢梓寒是想说的。”

“但那位高人对他有恩,去世前恳求过他,赵程乾天赋很高,但心是思偏执,他放眼整个江湖,都因为身世想置他于死地,只有谢梓寒不会,所以他想报答他,想陪在他身边。”

“但倘若赵程乾知道了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,那他一定会崩溃,所以那位高人恳求他……”

顾池没有继续说下去,但他明白。

只要主上不说,赵程乾就会朝着这个无法达到的目标一直努力,让他带着这上辈子的罪孽去越走越远,直到他能洗清尘埃,弥补一切。

墨子渊微皱起眉,他指尖有些发颤:“那主上呢?”

所有人都想让他以善待天下,可是天下又有几人善待过他?

都让他去心疼别人,那谁又来心疼他呢?

顾池将手搭在他肩上:“他是自愿。”

墨子渊笑了,笑却不达眼底:“是啊,他自愿。”

我知道没有人能强迫他做不愿意的,能强迫他的只有自己。

他放不下对天命的恨,也斩不断对这世间的爱,他在两者之间徘徊,被折磨的只有他自己罢了。

顾池:“我今日跟你说的,从这道门走出去后就忘了。”

“我将这些事告诉你,也只是因为。”

“他需要,也只需要,有个人陪陪。”

墨子渊:“我知道。”

顾池见布块已经渗透的差不多了,便起身将木盆放到一旁:“剩下的交给我,不拦你了,去看他吧,记住我的话。”

“好。”

虽说前天才来过他的院子,但那是被他抱来的,好像因为自己不听话,还被掐了一下。

当时把头埋在他肩上,也没好好看过这个院子。

几年不见,院中的摆件陈设却丝毫没有变化,不求什么小桥流水只求温馨惬意。

若说唯一变了的,可能就是院中越发茁壮的雪柳了。

墨子渊正拾去树枝上残留的枯叶,余光却瞥见远处树下躺在椅子上闭目休息的人,不自觉放轻呼吸。

他躺在木椅上,呼吸匀称,像是已然睡熟。

双手揣到袖子里,两条腿微微蜷曲着,脑袋偏向一旁,发丝些许凌乱,上面还沾染着少许的嫩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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