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狼狈的月姝妍在听到这话后，气得咬牙切齿，滔天恨意从骨子里往外弥漫而出。
“月攸柠，你太狂妄！”
她俨若发狂，疯子一般朝月攸柠扑去。
“你个不要脸的东西，两年前为什么不死？为什么非要活着回来？为什么！我要杀了你！”
少女莞尔一笑，眼底涌动着一丝轻蔑，“自不量力！”
话落，一束冷光自月攸柠指尖而出，在空中化作一道道光刃，尽皆落在了月姝妍身上。
顷刻间，鲜血横飞。
月姝妍身上多出了十几道口子。
虽然不足以致命，但疼痛难忍。
她双目赤红，歇斯底里地喊着，“我杀不了你，还有我二姐！等她回来，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！”
“你二姐？”
月攸柠努力在脑中回想，许久，终于找到了几个零星的画面。
月倚云，容貌绝色，资质上佳，拥有先天圣体。早在三年前，实力就已经跟月鹏远不相上下。
这样的人，无疑是上天的宠儿，整个月家都对其寄予厚望。
大部分时间里，她不是在演武场修炼，便是出门历练，故而本尊与她见面的机会并不多。
仔细算下来，也就寥寥几面。
不过，这几面里，给月攸柠的感觉并不好。
瞧着她摇头皱眉的样子，月姝妍还以为她害怕了，万分得意地说，“你害怕也没用，我二姐肯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！”
“害怕？”月攸柠殷红的唇畔，浅浅地勾起一丝冷笑，“她回来了正好，免得我去找她了。”
月姝妍愣了，下意识地问，“你找我二姐做什么？”
“要回我的月家军。”
她的语气云淡风轻，好像说的只是要回一块糕点。
但月姝妍却惊得瞪大了眼睛。
月家军？
月攸柠竟然说那是她的月家军？
还要回？
她是疯了吗？
月姝妍眼中渐渐染上一抹讥讽，不加任何掩饰，“月攸柠，你如果脑子有病，就赶紧去治，别在这儿大言不惭！”
她不屑地笑起来，“还想染指月家军，你当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！傻……”
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出口，一道光忽然打在她的嘴上。
等她反应过来，却才发现自己的嘴巴怎么也张不开，好像被缝住了一样。
月攸柠双目漆黑如潭，冷意若隐若现，“你的嘴太臭，闭上为好。”
月姝妍不服，眼睛里闪烁着浓烈的恨意，死死地瞪着她，嘴里发出“呜呜呜”的声音，好似在宣泄着自己的不满。
月攸柠看也不看，冷冷地扫视一圈众人。
“看好你们的四小姐！”
少女声音清冷，杀意从眼底汹涌而出。
众人忍不住瑟瑟发抖，自灵魂深处生出惧意。
直到月攸柠带着南婶扬长而去，她们的身体也止不住颤抖。
而月姝妍，则是又气又恼地撕扯着嘴巴。
可无论如何，都没有再张开。
自澄院回去，月攸柠总算是睡着了。
翌日，神清气爽。
灵若笑吟吟地从外面冲进来，不管不顾地坐在她床边。
瞧着她身上卷携而来的泥土，月攸柠皱了皱眉，“你昨夜去哪儿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