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墨凡无视她眼中的疏离与漠然，态度越发恭敬，叩首道：“师公在上，请受徒孙一拜。”
月攸柠，“……”
师公？
徒孙？
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？
半晌，她才低头凝视着他，打量几番后说道：“鲁公子，我貌似没有你这么大的徒孙。”
“怎么没有？”鲁墨凡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，好像生怕她不认他一样，“师公，我就是您的徒孙。此番徒孙前来圣神谷，是受了师父之命，特来为您效力的，您可千万别不认我。”
师父？
月攸柠的脑海中闪过一抹身影，当即半眯起凤眸，问道：“谁是你的师父？”
“郁白呀。”鲁墨凡急忙开口，说完似是担心她不相信，赶紧又从怀里掏出一个迷你的酒葫芦，“这是师父给我的信物，他老人家还托我问一声，您那儿还有没有美酒。”
月攸柠，“……”
见她又是一副无语的样子，鲁墨凡甚是担心自己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，连忙加了一句，“徒孙并不饮酒。”
看着乖巧紧张的鲁墨凡，月攸柠的额头落下两排黑线，使劲揉了揉眉心，才接受了当下的状况。
“你先起来吧。”
“是，师公。”鲁墨凡笑着站起身，恭敬温顺地站在她旁边，“师公，您有什么吩咐，尽管使唤我就行。若是对赫连如夏和金润财还心有不满，也只管交给我，我一定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听着他一口一个师公，月攸柠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。
“呃，那个……你不用再对他们出手。还有，在人前的话你还是称呼我月姑娘吧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鲁墨凡当即耷拉下脸，“刚才我是迫不得已才那么称呼您，如今咱们既然已经相认，为何还是不能？难道您跟师父一样，觉得我还登不上台面？可是我已经很用功了啊，如今百器阁里谁都比不上我，就这样还不足以让您和师父当众认下我吗……”
鲁墨凡越说越委屈，楚楚可怜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。
月攸柠无奈地扶了扶额，急忙趁他换气的时候说道：“不是我们觉得你不够好，而是现在还不到公开的时候。毕竟，连你师父都没有把你们的关系公之于众不是？我们不能就这样越过他的。”
闻言，鲁墨凡却是莫名地兴奋起来，“师公，您不必考虑师父的。只要您做了决定，师父绝对不敢说半个不字。届时，我就是您和师父第一个公开的弟子，妥妥的大师兄啊。”
说到后面，他已经是自言自语，声音极小。
不过月攸柠的耳力极佳，再加上修炼魂力，听得更为清楚，当下便问，“郁白还有别的徒弟？”
鲁墨凡并不觉得她是听见了自己的话，只当她是随口一问，一边回答一边帮她倒了杯茶水，“应该是还有几个，不过他老人家可能自己都忘记了，所以才没跟您说。就我知道的也只有一个，而且还不知道究竟是谁，只听说有极高的驭兽天赋。”
驭兽天赋？
月攸柠下意识地想起了灵若，但很快就又否定了这个念头。
灵若确实很容易跟万兽打成一片，但驭兽的天赋并不是极高，想来郁白的那个徒弟并不是她。
不过，还是要等郁白真的见过灵若之后，才能彻底打消这个念头。
月攸柠敛起思绪，抿了口鲁墨凡倒好的茶水，道：“鲁公……小鲁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