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客人看看奴家这几个妹妹，可还满意？”
三个馆儿于是落落大方地行礼，说起自己的名字。
顾若薇转头看向术赤和格根哈斯，无声地询问。
术赤和格根哈斯嘀咕了两句，道：“多谢公爵大人。”
那就是满意了。
不用顾若薇多说，酒肆里的倌儿比她更会察言观色，少妇一个眼神，三人就分别落座在他们之中。
片刻后，琴笛齐扬，雅间里的气氛活跃不少。
算是把气氛组搞明白了。
“这位姑娘，奴家也敬您一杯酒。”
少妇将一盏酒端到顾若薇面前，顾若接过之后毫不犹疑地喝了。
洒脱的模样让格根哈斯叫了一声“好”，跟着喝下。
有外人在场，机密的事情是说不成了，顾若薇在术赤的翻译下，话题不知怎么歪到了京都的倌儿和西北的哪个更漂亮。
顾若薇一个白眼，不管胖瘦，人家个个都是大美女好吧！
两人谁都劝服不了谁。
于是蒙头灌酒。
没了胡东波分担翻译任务，术赤一个人忙得口干舌燥，坐在他身边的两个倌儿趁空当一个喂酒一个夹菜，几番下来，他也醉得迷迷糊糊。
“得去解个手。”术赤说着起身，不料站起来哼唧了一下后，脑袋一歪身子一偏竟然栽倒在地上。
格根哈斯迷糊着眼睛转过去，说了几句什么，伸手去扶他，没想到扑在他身上也昏了过去。
“大人。”狸花，也就是少妇，站起来叫了顾若薇一声。
狸花跟着顾若薇一起到西北，听府衙里的官员说起这间酒肆，不想在府衙里空待着，便求请顾若薇让自己过来。
她有自己的主意，顾若薇哪能不答应。
况且，他也确实需要这方面的人才。
来了之后，见西北的倌儿都是丰腴样貌，狸花便迅速让自己在不影响容貌的情况下增肥，弥补破绽。
刚才顾若薇说起她比寻常倌儿瘦了些，术赤和格根哈斯都没说话，可见都未起疑，成效显著。
乐声未停，几个少女什么都没看见，什么都没听见，反倒是弹得曲儿更加欢快，掩盖了狸花和顾若薇的声音。
“用的什么？”顾若薇问道。
狸花道：“是辛卓大人的神仙醉。”
普通蒙汗药术赤和格根哈斯说不定熟悉气味，就算掺进酒里，也难保不会被发现，打草惊蛇。
辛卓的发明的“神仙醉”让人似醉非醉，和喝了酒的感觉没差，很难被察觉，气味和口感上的差异也能赖给他们没喝过这种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