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贺遂住的小楼，虽经过两次装修，却同之前的布置一样。连地毯上有个角翘起来的细节都做得丝毫不差。
衣帽间的小木柜完好无损。方甜抚摸着她斥巨资买下的柜子，又一次感慨，有钱任性。
“明天的晚宴不需要特意准备。用你最自然的状态去就可以。”
方甜今天穿件一身大红的宽领毛衣，配荧光蓝的裤子。脖子上还围了条绿色的围巾。
“算了，衣帽间里有套礼服，明天穿上。”
“不用。我就是去打个酱油。”方甜转了一圈，“我现在这样就挺好。”
在方甜的认知中，只要不穿着工作服去，那就是很隆重了。
红配绿，圣诞树？贺遂抽手把围巾拿下来，丢掉。
“很难看吗？”方甜觉得自己这样年轻又活力，美美哒。
这不是难不难看的问题。是审美有认知障碍。
方甜不自信的又问了一遍，“真的不好看？”
贺遂不想在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上骗她。早点接受社会的毒打，对她的成长有好处。“你可能需要，也许……”
挑剔的话到嘴边，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方甜失落的坐到床边，打量丢在地板上的绿围巾。蚊子哼哼般解释她今天穿成这样的原因。“我看那个模特走秀，按她们那样穿的。”
模特穿得夸张是为了吸引人眼球。
“很有时尚感。”
贺遂自己都不相信，他居然夸了方甜。大概是不想看见方甜掉眼泪，所以昧着良心撒谎。
“刚才在奶奶那儿，她也没说什么。”方甜想贺老太太都没说话，那她穿得也不算太奇葩。
那是因为奶奶眼神不好。
贺遂说出来的话，又变成了夸方甜的赞美之词。“奶奶可能以为是最新潮流。毕竟是当下的流行主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