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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下流词。也许是从上一个被吃掉的人类军人记忆里得来的,并且还附赠了一段教学小视频。嚎叫学得心潮澎湃,摩拳擦掌,于是决定立刻来找阿蒂卡,和他共赴快乐大本营。
“可是我现在不饿呀。”阿蒂卡说,但他虽然这样说,还是在打量嚎叫的身体,似乎在天真地判断哪里最为好吃。嚎叫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了一下寒颤。但他很快找回自己身为高级虫族的底气。
“你天天跟那个谁在一起,都把你变笨了,”嚎叫用让人信服的语气说,“听我的,准没错。”
那个‘那个谁’,自然就是小baby。现在积雪正在育室里睡觉,如果不趁现在,那就是大傻瓜。
虽然用了这种语气,但嚎叫听上去还是很难让人信服。我是最棒的。嚎叫在心里自意地想。阿蒂卡继续用一种柔情似水的眼神看着他,似乎是已经发现,虽然他的脑子不怎么好吃,但强壮有力的四肢还是不错的。
在比较严重的事故发生之前,白背鹰及时打断了事情的发展。
“你,回去。”白背鹰简短道。红发男人被他抵着,一步也前进不了。
“你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嚎叫火大,“怪异的家伙,给我走开。”
虫铠层层叠起。男人的眼睛已经从黑色眼白全部变成了红色,昭示着对方极其不好的心情,甚至下一刻就会出手厮杀。白背鹰眼神阴沉。
“我再说一遍,不懂事的幼虫。”白背鹰冷冷说,“给我回去。”
他居然叫自己幼虫,嚎叫瞬间暴走。阿蒂卡在白背鹰身后探头探脑,似乎很想看见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杀掉洁癖佬,撬走妈妈!嚎叫热血沸腾。白背鹰单方面把他冷酷地殴打了一番,阿蒂卡打开一个水果罐头,懊恼地发现里面是玉米。
嚎叫被揍得哇哇乱叫,但走之前还是得到了阿蒂卡的玉米奖励。白背鹰站在原地片刻,把巨大的羽毛翅膀弯曲过来,利落甩掉上面残留的血迹,然后转身。他堪称完美的冷静面孔上连一个血点都没有沾,像一个不怒自威的纯白大天使。
“妈妈,”白背鹰冷静说,“您饿了吗?”
虫母一般不会感到饥饿。虫母会吃东西,但不是因为饿。如果一个虫母感到饥饿,那只能代表一件事情。
上一次的育卵期里,白背鹰被吃掉了一整个头颅。那是他最为关键的身体部位之一,如果只吃掉胸甲和四肢,只需要一周的时间他就能完全长好。
但白背鹰是高智型的虫族。所有的能量都被储存在脑部,以至于他狼狈地花了一个月的时间,才长出一个新的雏型。然而,很大一部分数据,都随着这次换头手术而彻底消失了。如果毫无准备的嚎叫向阿蒂卡献精,前者有可能被吃得只剩一个没有用的脑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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