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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蒂卡轻柔地摇了摇头,但还是抬起头来,看着他。白背鹰懂得了这种暗示,于是走上前去,弯曲下一边的膝盖。阿蒂卡坐在椅子上,两人的高度就互相持平。
阿蒂卡温柔地看着他。白背鹰不自觉地呼吸变深了。
阿蒂卡感觉他踌躇地握住了自己的手。
阿蒂卡的化型是个修长纤细的青年,所以手也格外柔软。白背鹰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白色眼睫毛垂下来。阿蒂卡发现他的心跳加速了,但面孔还是冷若冰霜,没有一点表情。
白背鹰低声说。“妈妈。”
阿蒂卡的手被他握着,接着阿蒂卡感觉他慢慢俯身,然后在自己的前额停留了片刻。
男人的薄唇贴在虫母光洁的额头上,不带欲念。但与之相反的是,他的胯下已经隆起了一大团。
白背鹰的脸颊微红,沉默着,将唇移开。阿蒂卡本来十分期待地闭着眼睛,现在却发现了他的撤离。
白背鹰不说话了,过了片刻,男人将另外一边的膝盖也弯了下去,把头埋在了他的膝上。
阿蒂卡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。白背鹰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角。
阿蒂卡喜欢抚摸幼崽的脑袋。尽管他的虫卫们都已经长成成虫,但阿蒂卡还记得它们幼崽时候的样子。在整个长大的过程中,他们总是想回到自己的小腹里。
在意识到这做不到之后,有的幼虫就开始发脾气。但白背鹰从来不那样,他总是用沉默代替,流露出最少的感情。
阿蒂卡和他的第二个孩子相处的时间总是很短暂。白背鹰在船舱的那一头,他在这一头。太多事需要处理,他的孩子非常忙碌。白背鹰不能允许自己不把事情做好,哪怕是一件极其细微的任何小事。
可怜,可怜的宝宝。阿蒂卡想着。但白背鹰不觉得自己可怜,他觉得自己现在幸福地快要晕过去了。
等到嚎叫再次骂骂咧咧地破门而入时,发现白背鹰正把头埋在阿蒂卡的怀里,紧闭上双眼。嚎叫目瞪口呆,八个眼睛全部瞪大,好像有点不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。
白背鹰站起来,神情又恢复成了之前的冷漠,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“可恶,不准独占妈妈!”嚎叫终于反应过来,气势汹汹地嚎叫道。白背鹰没有露出任何表情,冷冷清清地看着他。但嚎叫还是从他的眉梢里捕捉到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,像是还未完全褪去的粉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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