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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胜任我答应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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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9

太老, 太老……

秦钩直接愣在原。

他考虑胜任扶游的“小夫君”的各种条件,唯独忘记年龄。

如果按照这个小世界的年龄来算,他比扶游大六岁。

要是按照他从末世生,经过几百个小世界来算, 那可远远不止六岁。

太老。

“我是狼……”他试着抢救一下自己, “狼和狗是不一样的, 在狼群里,我算是很年轻的,且我精神力很强, 还是盛年。”

扶游摇摇, 坚定拒绝:“不要。”

“扶游, 万一你什么时候想……”

“我没有那个时候。”

“我可以随叫随,这样不是很方便吗?”

“不需要。”扶游放下碗筷,“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?”

“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, 不需要名分。”

“……你来也没有什么名分。”

“我知道,但是我想和你一起。”秦钩想想,又退一步,“可以先试用一下,我保证我会尽心尽力、尽职尽责的。”

好家伙, 他还会用成语。

“……”

扶游哽住,没有回答,却被秦钩当成是默许。

秦钩小心翼翼伸手,只是碰一下扶游的手指,扶游一激灵,马上就把手指收回来。

他霍然起身,厉声道:“去。”

秦钩把绢帛放在桌上:“我可以随叫随的,你随时可以喊我。”

“去。”扶游走门边, 要拉开门,“我当你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说,秦钩,你总是这样莫名其妙。”

他一拉开门,趴在门上的怀玉一时没站稳,就摔进来。

扶游抱住他,怀玉抬起,朝他笑:“我就是想你,要不要添茶。”

扶游把他扶住,让他站好:“不用,陛下马上就走。”他转向秦钩,朝他行礼:“陛下慢走。”

秦钩站起身,不情不愿去。

怀玉搂着扶游的脖子,往边上跳跳,给秦钩让路来。他一边跳,还一边抽气:“脚扭,脚扭,扶游你扶我一下。”

秦钩经过他们身边,可怜巴巴一眼扶游,扶游没理他,反倒是怀玉挨着扶游,朝他挑衅笑笑。

秦钩握握拳,最终还是没敢在扶游面前动手。

秦钩走后,怀玉便松开手,站直。

扶游转他:“你不是脚扭吗?”

怀玉笑笑:“又好。”他向桌案上的饭菜:“你还没吃饱吧?饭菜都凉,端去放在炉子上吃吧。”

扶游道:“我来吧。”

“不用。”

他说着便走上前,要直接把桌案端起来,可是他端起来,像是手上忽然使不上力气,桌案又跌回去,险些摔东。

扶游赶忙上前:“手上又疼?我来吧。”

他把桌案抬起来,端去,一面道:“这几天没抹『药』吗?城里『药』房暂时没你常吃的那种『药』,我托他们帮你带也没人带回来,可能要开春有,实在不行,我去隔壁州郡帮你?”

怀玉跟在他身后:“不用,只是一个冬天已,我每天都挨着火炉,不挨冻就行。”

是他从前练琴留下来的旧伤,他小的时候被花楼里按着练琴,几个时辰不停歇,稍微错一点就要挨打,专门打手腕和手臂,不打手指。

怀玉身上还有许多『毛』病,都是吃『药』吃来的“弱柳扶风”。他一开始没告诉扶游,后来随着年岁渐,那些『毛』病藏不住,扶游知道。

他离开花楼的时候,花楼老板给他一小瓶『药』丸。

那一小瓶『药』丸早就吃完,花楼那边也以为他吃完『药』就会回去。

可是他和扶游在采诗途中遇一个老大夫,老大夫给他开『药』方,让他慢慢吃着,说不定能多活几年。

可是今年冬天大雪封路,他的『药』断有些日子。

扶游在赈灾的时候四处托人帮忙,也总凑不齐。

怀玉自己拿『药』来煎,跟扶游说是一样的,可他的身体还是一天天颓败下去。

扶游把饭菜放在火炉边,一边烤火一边吃饭。

怀玉坐在他身边,给他挑菜里的小虾米。

“是我今天上街淘的,现在时局不好,都吃不上肉,虾米也是肉,你多吃点。”

*

这天晚上,怀玉铺好床,就坐在榻上,从小陶罐里挖一点『药』膏,抹在手腕上。

后来扶游洗漱好,抱着木盆回来,怀玉便迎上前,往他的脸上也抹点『药』膏。

“你每天在外面跑,小心把耳朵给冻掉。”

扶游把东放好,也在榻上坐好,伸双手,让他给自己抹点『药』。

怀玉笑着道:“我给我自己用,都舍不挖这么多,也不知道冬天什么时候能过去,实在是冻死人。”

“恐怕还要一阵子呢,炭还够用吗?”

“嗯。”怀玉点点,似乎是忽然想起什么事情,“对,扶游,我刚刚生炉子的时候,没找木屑,刚好见房间上丢着几块布,就拿去烧,不是什么要紧的东吧?”

“啊……”扶游想一下,反应过来,他说的是秦钩的“太医院体检报告”和自荐书,还有契约。

他顿顿:“没关系,烧就烧吧。”

怀玉却拍一下他的手背,站起来,从边上拿过那些东,丢进他怀里。

“你你那若有所思的模样。我连都不敢,哪里还敢烧你的东?试你一下罢。”

怀玉瘪瘪嘴,用手肘撞一下他的肩膀,就爬进床铺里面,盖好被子要睡。

扶游坐在榻边,那些帛书。

秦钩的字实在是不怎么好,他会用笔,但是这几封东,好像是他用狼爪子沾墨写来的,偏偏他写用力,几乎要把绢帛给划烂。

文章倒是写的不错。那当然,每天对着这世上最有文采的文官写来的奏折,他就算也会。

就是他的想法总是很奇异。

扶游有时候感觉,自己和他不是一个物种……好吧,确实不是一个物种。

烛光晕染,照在绢帛上。

好好的文章后面,偏偏多一句“求你”,还有个按上去的狼爪子印。

扶游扯扯嘴角,没由来有些想笑。

这时候,怀玉忽然从被子里伸手,戳他一下,没好气道:“扶小郎君,还不睡?你要抱着那些东一晚上?”

扶游把东放桌上,然后吹灯,裹上被子躺好。

怀玉重重“哼”一声,把扶游吓一激灵。

他回过:“你干嘛?”

怀玉『色』道:“我鼻子堵。”

“……”扶游默默把被子往上拽拽。

“你干嘛?”怀玉按住他的手,“你是不是嫌弃我?”

扶游摇摇脑袋:“没有。”

怀玉质道:“没有为什么要盖住?你不会闷吗?”

扶游弱弱道:“我的脑袋很冷。”

怀玉伸手,搓搓他的脸:“好吗?”

“嗯。”

怀玉着他,道:“扶游,陛下原先不是要杀你吗?怎么现在又……”

扶游乖巧摇: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我他像是换个人似的,不太像是陛下,倒像是从前那个南王。”怀玉大胆猜测,“是不是南王还魂?”

“不……”不不说,怀玉的直觉真的很准。

扶游顿顿:“……不太可能吧。”

“也是。”怀玉笃定,“那就是他后悔,又想起你的好。”

他苦口婆心:“你可千万不能吃回草啊,万一他哪一天又不喜欢你,你怎么办?”

扶游点点:“我知道,我又不傻。”

怀玉忽然爬起来,撑着,着他:“扶游,你要是想成亲,你可以找我。”

“啊?”扶游震惊,杏眼圆睁,拽紧被子。

“可以找我的,你脾气又好,又好相处,我也很喜欢你。反我没几年好活,你可以先跟我试试。”

扶游轻声呵斥他:“不要胡说……”

怀玉大大方方搓搓他散在额前的发,然后躺回去。

“从前我在花楼里,最期盼的就是成亲。”怀玉着帐子,“说起来,我和你还是成过亲的。”

他朝扶游笑笑:“你不要害怕嘛,花楼里把第一次上台叫做成亲,你当时不是拿一个金冠打赏我吗?你就没注意,那天晚上房间的被褥都是红『色』的?”

“我小的时候就想着成亲,我总觉我和的小倌不一样,要是让我大,我肯定不会遇那些忘恩负义、空口说白话的恩客,我会遇故事里那种俊俏温柔的年轻客人,然后我略施手段,就能哄他帮我赎身。我肯定是最特的一个小倌。”

“结果那天上台,我发现,原来我不是最特的那个,我甚至还不如其他小倌,为我价的都是些大老粗。”

扶游转他,瞧见他的眼睛亮晶晶的。

怀玉捧住他的脸,继续道:“后来你来,我又开始相信,我是很特的。”

“这些年和你在一块儿处采诗,我有的时候手疼脚疼想丢下你就算,可是想想,不能让你的金冠和金元宝都白费,你自己做饭又特难吃,你要是吃自己做的饭,肯定要饿瘦,最后还是忍下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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